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管家也怕他自己忙中出错,直接找了一个知情的小厮跟着他一起去,一路上让小厮将最近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,以免他因为身份认知有误而做出错误的反应,坏了主子的事。
听完小厮的讲述,管家也清楚了,他作为三皇子的管家对于修仙者还是有一些了解的,更何况这个李辰熙还是那李家军的遗孤,又在修仙界大有身份,这么说起来他需要将她放到主子同等位置,万万不能得罪,否则误了主子的事,他这个管家难辞其咎。
做好准备的管家,到了客栈,很是客气的请店小二代为通传,见到李辰熙并送上拜帖,转述了他家主子的话后,便恭顺的立在一旁安静的等着李辰熙的答复。
李辰熙看着面前这个中年人,今天在梅园她看到过他,确实是那刘琪的管家,“白管家是吧,幸苦了”见那管家立马躬身回礼,李辰熙也微微点头算是回礼,继续说道“麻烦你回去给三皇子说一下,李某必定准时赴约。”
管家得了回复也不多留,行完礼后客气告辞。
李辰熙拿着帖子无语的笑了,这个刘琪到底想干嘛?约她一个女子去花楼看花魁娘子跳舞。她就算是修仙者,她也还是个女子,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
那书生卖字画就为了给那许娘子赎身,本就是最近京都人尽皆知的事,今天她不过是随口一说,他还真就当回事了,不过他既然约她,那就去吧。
二皇子府
“三弟和那李辰熙单独见面了?”刘珪有些诧异的看向侍卫,他原以为第一个稳不住的会是四弟刘钰,毕竟四弟的性子一向是他们中最急躁的。
“回主子的话,前天他们在三皇子殿下的梅园呆了半晌,主子您吩咐过如非必要不得打扰几位皇子的私生活,那里属下的人并未靠近,不过看三殿下和李辰熙小姐的相处应该颇为融洽。然后昨天她们又约着去了醉仙楼看那花魁跳舞、、、他们还、、、昨天他们、、昨天、、、”侍卫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那侍卫本就是刘珪的亲卫,在一众侍卫中性子也是比较沉稳,颇得刘珪看重,难得他还有结结巴巴的时候,刘珪从奏折中抬起头来看向那侍卫,眼露疑惑。
那侍卫被他家主子看着,赶紧长吸了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用词,继续说完“三殿下带着李辰熙小姐去了醉仙楼,还将那花魁娘子许思思赎了身。”
刘珪被他自己的口水呛得咳嗽了两声,“咳,咳,你是说三弟带着李姑娘去了醉仙楼,然后又将一个花魁带回府了?”
侍卫见他家主子相差了,赶紧补充道“不是,是三殿下赎的人,但是三殿下没有自己带回府,那花魁娘子是跟着李姑娘回去了。”
刘珪感觉他现在有点晕,“我缕一缕,你让我缕一缕,你是说老三赎了个花魁,然后将花魁送给了李辰熙?最后李辰熙收了?”
“回主子的话,就是这样。”那侍卫自己得到消息的时候也觉得很魔幻,现在的消息还不够全,他也不能确定具体的情况。
“你先下去,再探一下具体的情况再说。”他现在需要多批几道折子冷静一下。
刘珪埋头继续忙碌,嘴里还一直在嘟囔着什么,只是这次刘珪声音实在有些小,小李子并没有听清,便安静的立于一旁。
五皇子府
刘玦刚刚看完玉城送过来的资料,听到林风的讲述,有些诧异的抬头“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?三哥、、帮、、李辰熙、、赎了一个花魁?”
林风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无奈“回主子的话,这个事情已经算是闹开了,那个赵举人一大早就去那李辰熙住的客栈外面守着,不愿意走了。”
刘玦本不是一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,现在都被他三哥的骚操作勾的心痒痒,给了林风一个眼神。
“属下一听到消息就已经派人去对面酒楼定了一个包厢”还在说着话林风已经心领神会的将刘玦的轮椅推了出来,现在时间还早,他们就当提前出门吃午膳。
李辰熙住的客栈,外面已经围了一大群人,那赵举人还要点脸,好歹维持了读书人的基本风骨,并没有大吵大闹,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。
刘玦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那店家正在劝那赵举人离开,自家客栈门外被这么多人围着,终究不是个事儿,虽然他不吵不闹,可围着这么多人让他还怎么做生意?
刘玦直接去往那定好的包厢,果然还是从楼上看下去更清楚,楼下围观的人一直在窃窃私语,刘玦听了一耳朵,似乎是在感慨那赵举人的深情,而那赵举人就那么站着,任由大家打量,只是目光专注而执着的看着客栈,似乎是在等着他爱的人出来。
林风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,感慨道“主子,您看这赵举人还挺执着,坊间还流传他为了筹钱,不顾身份售卖他的字画。”
刘玦听了他家傻侍卫的话,笑着问道“你是不是也买了”他并没有用疑问句,而是肯定句。
林风正要回答,他们包厢的门被人推开,刘钰直接走了进来“五弟,我就知道最好的位置果然是被你定了的,四哥借你的光一起看个戏。”
刘玦只给他哥哥行了拱手礼,毕竟他现在是个残疾人“四哥,你又不去上朝,小心二哥那天真被你惹毛了,狠下心来收拾你一顿。”
“哼,就他的武力值,谁收拾谁还不一定了”刘钰和刘玦岁数差的不多,而且他知道他家五弟的为人,说话也没那么多忌讳,一时嘴快,不过他也没有收回这话的打算。
刘玦倒是不怎么奇怪这上朝的时间,刘钰怎么会在出现在这里,毕竟他这个四哥为了不上朝,借口真的是找出了花,闭关当然是家常便饭;病那也是说生就生;更不要说他家的猫生仔,狗结婚,最离谱的一次居然说他的枪淋了雨需要安慰。
刘玦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,他虽然腿脚不便,但他毕竟已经封了王领了封地,只要他还在京都也是需要上朝的,就算小朝会可以不去,大朝会总该参加。
对于上朝的问题,兄弟俩默契的跳过,反正到现在为止刘玦是一次朝会也没有参加过,所以两兄弟半斤八两,谁也别说谁。
刘钰知道消息的时间晚,从练武场下来就直接过来了,并没有来的及吃早饭,看到桌上有水果直接拿起来啃,不想再和刘玦说关于刘珪的话,直接转移了话题“你四哥请假了的,楼下这是演到那里了?”
见刘钰转移话题,刘玦也顺着他的话说道“那人一大早就过来守在门口,快两个时辰了”刘玦看了看明显体力已经有点不支的赵举人,面上有些嘲讽的笑道“自己没钱把人赎出来,现在人被别人赎了,他过来这么守着想做什么?”
刘钰一时并没有听出来刘玦的话里的嘲讽之意“他们不是两情相悦么?他这明显就是想把人要回去。”
“呵呵,讨回去还差不多?”对于他这个不爱动脑子的四哥,刘玦并不想说透,见他不停的吃点心估计是饿了“林风,你去吩咐掌柜的再加几个四哥爱吃的菜,做好了就上菜吧”。
刘钰的视线一下子从楼下转回来“林风,记得我的八宝鸭。”
林风笑着给刘钰行了礼“四殿下,您放心,小的记着了,再给您来一份香酥鸡。”
“哎呀,我们林风办事就是妥帖。”说着又继续看着楼下去了。
俩兄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李辰熙和那许娘子一直没出来,光是那赵举人一个人站在那里也没有多大的看头,没一会儿刘钰就失了兴致,专心吃饭,只偶尔看看外面关注一下事情的进展。
一直过了饭点,李辰熙俩人还是没有出来,那赵举人也因为坚持不住晕倒被人抬走了。
刘钰吃饱喝足正在休息了,看到那人晕倒“这读书人体力可真差劲,这才多久就晕了?”
刘玦挑眉看向自己四哥,“四哥,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。也不看看今天的天气,还有那人为了做样子一大早就过来,一整天滴水未进了。”说着也没管刘钰臭美的样子“也不知道那李辰熙她们能坚持多久。”
“五弟,你这话说的”刘钰胃口大,刚刚吃完饭这才多久又想吃了,拿起桌上的糕点就往嘴里送,这家店味道不错,当然最主要的是不用他给钱。
“人都散的差不多了,要不我们也走?”刘玦没有搭话,反而和林风说起来“林风,你去和那掌柜的说一声,再包几天。”
林风领命下去。
“五弟,四哥这几天闲着没事,过来陪你。”刘钰也是好奇事情会怎么发展,毕竟事关李辰熙。
刘玦也没什么意见“恩,四哥你直接过来就是”,留了人在这里守着,俩人各自回府,临走刘钰还软磨硬泡的从刘玦这里坑走一颗上好的人参,他是练武之人对于药材的消耗巨大,他的五弟有钱还会挣钱,能者多劳,前些日子他就听说他家五弟寻摸了一堆好药材,心里正痒痒了。
等刘钰离开,林风才有些迟疑的问“主子,四殿下的生辰礼?”
看着刘钰兴那兴高采烈的背影,刘玦不在意的笑道“无妨,给四哥再备一份就是。”
第二日刘玦有事并没有去,第三天他刚到包间门口,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嘲杂声,推开门一看,果然,三哥,四哥,甚至连小六都在,分别给他们见了礼,刘玦也移到桌边。
“五弟,你今天来的挺晚,你是没看到,那店家被那举人晕倒的事吓着了,起先邀请那举人进去店里不成,又是茶水又是点心又是椅子的,笔墨纸砚都备上了,这是准备把他当祖宗伺候了”刘玦还没坐稳,刘钰就已经开始介绍起来。
刘玦还没有回答了,刘钰已经问起刘琪来“三哥,你是怎么想的,把那许娘子赎了,拆散人家一对有情人,最后还把人送给那李辰熙?”
刘琪懒洋洋的答复到,“那许娘子舞跳的好,李辰熙说好看,她都当着我的面夸那花魁好看,我当然要成人之美送她了,我愿意赎,她愿意收,就这么简单。”。
刘玦看着自己三哥,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,不过现在李辰熙的身份本就是公开的秘密,她来京都要干什么大家心知肚明,三哥对二哥的怨气一直是几个兄弟中最深的,让人不得不对他的行为思索再三。
刘琪见刘玦看着他,微笑的看了回去,这个五弟因为他母妃的原因,一向游离于朝堂之外。虽然他知道五弟是他们几兄弟中除了大哥以外最聪明的人,有些事情他可能会看的比他更清楚。
这些年五弟也一直想调节他们几个兄弟的关系,他是知道的,可是凭什么,大哥死了,二哥凭什么不用付出代价。
也许大哥真的不是二哥害死的,可当初的事情,二哥就真的没有一点责任么?其实不光是二哥,四弟,五弟,甚至是他自己真的就没有一点儿责任么?
刘琪一时之间思绪有些恍惚,眼神转变,略带挑衅的看着刘玦,大哥当初是教导过他们‘作为皇子,何为责任,何为担当’他自然不会违背大哥的教导做出祸害江山社稷的事,但是调查当初的真相,让老二的日子不好过,却是必定要做的。
刘玦回看他这个三哥,他一向是他们几个之中最倔的,这几年三哥暗中很多次出手要整治二哥,那些过了的手段都被他拦了下来,次数一多,三哥也发现端倪,慢慢的三哥也把握住了分寸,他们俩也算是达成了默契。
刘钰注意到一旁刘琪和刘玦的眉眼官司,他没有掺和,转身和一旁专心看戏吃点心的六皇子刘玹一起去了‘这两人当初并称书画双绝,关系和大哥二哥差不多,现在闹成这副样子真难看’。
刘钰想看看他自己还想看多久?还能忍多久?一个自认为自己很伟大什么都自己扛,一个自认为自己很聪明想要调解和稀泥,最后一个自认为明白的倔驴查了半天啥也查不出来。等他那天真受够了就把他们聚起来一起揍一顿,看着这些聪明人自以为是就是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