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陈家旺闻言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这么回事啊!我说你怎么知道这戏曲名字呢!”
“是啊!可惜我也只知道牡丹亭这个戏曲。”
在娘家时小溪每日的时间,被王氏安排得满满的,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,所有活计当中,她最喜欢做的就是上山捡柴了。
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享受到片刻安宁,身体也会因此得到片刻的轻松。
山上虽然蚊虫多,甚至还有蛇,但小溪却一点也不怕,反而很喜欢听各种虫鸣鸟叫声,她觉得这声音很美妙,可比在家中听王氏母子三人冷言冷语好多了。
再有就是山上物产多,有不少的野果子可以吃,这也是小溪愿意上山捡柴的主要原因。
家中不管有什么好的吃食永远轮不到她,也永远不会有人想到她,就连亲爹也是如此,所以她只能自己想办法来解馋。
夏季来山上捡柴,她做得最多的一件事,就是爬树掏鸟窝,有时运气好还能捡到野鸡蛋。
每次小溪都是把蛋烧熟吃完在下山,哪怕王氏故意找茬罚她不准吃饭,她也能挺得过去。
秋季也还行,最起码能找到些野梨子,红果等果腹,虽然没有鸟蛋耐饿,但聊胜于无,总比没有的吃强。
冬天就不行了,山上除了一眼望不到头的树木,就在没有可以果腹得食物,小溪便经常挨饿。
虽然她知道山鸡能吃,但这东西精的狠并不好抓,所以也只能作罢,每日盼着春天早点到来,那样就可以挖野菜充饥了。
小溪也是趁着捡柴回来路过村尾,得以听老人家唱过两次戏曲。
后来王氏给她安排的活越来越多,小溪便再也没时间去听戏曲了。
陈家旺没想到小溪竟然也喜欢听戏曲,“媳妇,等以后咱家有钱了,我就带你去戏院听曲好不好?”
“好,等有钱了,我们不但要买座大宅子,还要买个庄子种水稻,在挖个鱼塘养鱼种莲藕。”
小溪一股脑把想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,陈家旺听后不禁笑了笑,怎么别家媳妇发财后,都惦记着穿金戴银,吃香喝辣。
为何偏偏自家媳妇想的永远都是怎么赚钱,这让陈家旺颇感无奈。
陈家旺把小溪搂在了怀中,满脸宠溺的说道:“好,都听你的,只要你开心就好。”
白日被男人这样搂在怀中,小溪还有些不好意思,尤其是陈家旺那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眼神,瞬间让她红了脸。
小女人害羞的模样,让陈家旺瞬间心猿意马,慢慢低下头,朝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覆了上去,直到把小溪吻得娇喘连连这才罢休。
抬头望了眼外面的天色,又看了看身体某处,陈家旺在心中说道,还好天马上就要黑了,不然可有的熬了。
村尾接下来发生的事情,暂且不提,只说莲花村的田大福,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满脑子都是两个小外孙咯咯的笑声,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每日陪在孩子身边,但显然这不大可能。
但想到大女儿明日可能带孩子来老宅拜年,田大福就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,久久不能入睡。
男人像个烙饼一样翻来覆去,王氏不用动脑都能想到其中缘由。
虽然她有些后悔不该磋磨田小溪,但想到同样都是外孙,田大福却对小女儿所生的孩子不闻不问,心中难免有些不平衡。
“还叫不叫人睡觉,如果睡不着你可以去外面,别打扰我。”
王氏带走怨气的话一出口,田大福就翻身坐了起来,“怎么?我在这个家连翻身的权力都没有吗?”
“我哪里敢说你的不是,毕竟你的心里除了那对龙凤胎,就再也装不下别人。”
王氏的阴阳怪气,令田大福很不舒服:“咋的,我稀罕自己的外孙也不行吗?这么多年我对不起她娘,还不许我喜欢两个孩子吗!”
“难道小蕊生的孩子,就不是你外孙吗?我回来这么多天,你可曾打听过她们母子一句。”
王氏把这么多天的怨气,索性都发泄出来,对着田大福就是一顿抱怨。
田大福确实没有向王氏打听过一句,有关田小蕊的事情,就连生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没有问过。
还是王氏自言自语对他说了一堆,田大福只记住一句,那就是他又多了个外孙。
可能是从小宠着长大的孩子,做了最令他失望的事,所以内心才一直排斥这个女儿吧!
再说小女儿的婆婆人很好,相公对她更是疼爱的很,根本不用担心她过得不好,更不用说如今又给他们姚家添丁了。
“小蕊过得很好,婆婆照顾的也很精心,这些你回来后不都说了嘛!我还有什么好问的。”
田大福也不知为何当初就鬼迷心窍的看上了王氏,害得他伤透了大女儿的心,至今都不肯原谅。
此时在看王氏,还哪里有什么温情小意,妥妥就是个胡搅蛮缠的泼妇,甚至都不愿多看一眼。
听完田大福的话王氏更气了,她就想不明白了,为何当初那么疼爱女儿的男人,突然就变得如此冷情。
就因为小蕊年纪小不懂事,被镇上那个李家公子骗了,让男人在村中抬不起头来,便再也不可饶恕嘛!
王氏越想越难过,豆大的泪滴,一滴滴落下来,田大福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怜惜,只觉心烦得很。
“哭,哭,哭,就知道哭,我是打你了,还是怎么地,你要是实在不愿过,可以夹着包袱回娘家。”
村中有好多老一辈传下来的习俗与禁忌,这大年初一吵架就是其中一条,只因这日吵架一年都不顺。
所以看到王氏抹眼泪,田大福才会这么生气,本来家中光景就不好,如今被她这么一哭,估计今年也不会好到哪里去,不生气才怪呢!
看到地上摔得七分八裂的水杯,王氏不禁身体一抖,她没想到田大福竟会发这么大的火。
看了眼瞬间止住哭声的女人,田大福背对着她重新躺下,便再未说过一句话,房间里寂静得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