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，点此举报』利益最大化
小姐们也是有自己的职业素养的，在座的客人每个人挑走一两位，却唯独卫思远身边，只有我自己陪着，当然期间也不是没有人提过，可是他一直沉默，别人了就没有再坚持。
钟国人是很多生意都是在饭桌上谈成的，而这夜总会也是一个场所，而且更容易做成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。我的眼力不够，但是还可以看出卫思远是这次的东家，而那个在我刚进来时就让我陪酒的男人是他的目标。
推杯换盏之中，人们谈笑风声，那些搂着小姐的人也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露出原始的一面，那场面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。
低着头在那里闷着，耳边是那些靡靡之音，明知道她们就是靠这些吃饭的，可我还是不好意思正视这个问题。
“你在害臊？”卫思明说话了。
我抬头正看到，他看着我，眼神里有一种戏谑，或许他们认为能走进这里的女孩都应该是那种开放的吧，“卫少，我去给您倒酒，或者去拿点水果。”
为了避免他继续看出我的窘迫，我想转移话题，可卫思远根本就不放过我，“坐这儿，咱们说说话。”
“说话？陪您聊天？”真得有这么简单？看着那些人，我还真不敢相信卫思远是个异类。
“不聊天，你想干什么？”卫思远眼睛微弯着跟我说，手里把酒杯放下，胳膊肘搭在后面的靠背上，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。
“我，我陪您聊天。”如果再接着说下去，我怕自己着了他的道儿，当下也就打住那个让人联想的话题。
“嗯。”他收回那份自由，内敛才是他的本性，闷声在那里不再说话。
他沉默了，我该怎么办？这才只是第二面，我怎么可能找到共同语言，而我也不会那套和人亲近的方法，只是愣在那里，静静地坐在卫思远身边。
这里面也就是算我们俩个最奇怪了，当然这是相对于这个场所来说的，就在我坐得不有些沉闷的时候，卫思远说话了。
“王老板，合同就在那里，如果你看着没什么问题，就签了吧！”
桌上果然有一份合同，只是在有些混乱的桌上不是那么明显，他们是来这里谈生意的
，卫思远看起来还算是个精明人，他知道掐准许时候做事情。
卫思远示意我拿着合同送到那个男人面前，看来天底下就没有那么好的事儿，他帮我还是有目的。
吃人嘴短，拿人手短，我欠身拿起桌上的合同就来到王老板面前，“王哥，这是卫少的合同请您过目。”
王老板根本就不看我，左拥右抱地就在那里和两个小姐完，看着他猥琐的样子，我说不出来的厌恶，心底那股恶心又涌了上来。
他没有听到，我只能提高声音，“王哥，您看这个？”
“是你呀，怎么这一会儿就抱上了卫少的大腿，还做起了贴身秘书？”王老板显然就是在拿我开涮，他旁边的那些人也哈哈笑起来。
我能感觉到自己脸色变了，可还是镇定地说道：“王哥，不管怎么样，您和卫少的生意还是要做，钱还是要赚的，如果您觉得利益够大，何不如签了这份呢？”
在利益面前，一切都是虚的，而这些混迹在金钱圈子里的油条们，更是把利字放在当头。为了钱之一字，他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，更何况百利而无一害。
而那个男人最终还是放掉身边那两个小姐，极不情愿地拿起笑来，把合同接过去，他
冲着我身后的卫思远说道：“卫少，这次的合作就算是定了，不过我要跟你要一样东西。”
“说。”卫思远声音低沉，却是听不出有任何情绪。
“今晚让这个小妞陪我玩玩。”王老板色眯眯地瞟着我，意图已经很明显。
也许男人都有那种心理，越是得不到的，越是好的。而我对于王老板就是属于那种还没有得到的东西，又是卫少亲自要走的人，这个中滋味，也是值得人去体会一番。
不过，我的心也提了起来，跟着王老板一起望向卫思远，他的意思决定我接下来的命运，安然渡过，还是要想别的办法，就看他的了。
卫思远抬头看了我一眼，然后把目光转向王老板，“这次合同上是五五分，我不介意改成四六。”
“四六？”王老板一听这话就有些急了，那样子就像是从他身上割下肉一般我看得都觉得疼。
“其实这份合同还是看在两家合作时间够久的份上给你的，如果你不签，外面有很多家等着。”卫思远把话挑明了，“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卫思远看上的女人，让别人碰。”
说完这话，他已经站了起来，走到王老板面前，拿过合同来撕个粉碎，向空中一扬，
“做人都是有底线的，永远不要来试探我。”
“这，这…”那个王老板结巴地说不出话来，可笑至极。
与此同时，卫思远再也没有看他一眼，而是揽过我的肩膀，轻声说道：“走吧。”
走？我就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，难道是我理解的那个样子？
要知道我从来不跟客人出去玩，就在包厢里面也只是个小服务生的角色，虽然我耳边传来一阵惊讶的声音，里面不乏羡慕嫉妒，但我并不认为这是好事。
他刚才也说了我是他的女人，占有欲那么强，这个男人肯定不一般。
我是有着片刻犹豫，目光触及之处，有人幸灾乐祸，若是换成其他人巴不得有这样的高富帅带出去玩，而我不是她们，我也不需有这样的机遇。
只是事情往往不是自己就能控制，卫思远的力道稍微有些大，他捏得我有些痛了，抬头看到他眼里丝毫没有柔情，而是一片深沉。
他是有目的的，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看出来的，既然这样就好说了。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我的人，这样就比那个叫王老板的男人强很多，所以我选择跟他离开。
踩着高跟鞋，我扭着身子跟卫思远就向包厢外走去，我伸手去开门，却停留在了半空中，因为后面有人喊了一声，那声音竟也盖过了喧闹的音乐声。
“卫少，一切好商量嘛。刚才是我王三不识抬举，四六就四六，合同我马上签。”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王老板，此时的他再也不是刚才那么嚣张，低三下四的口气听得很清楚。
而卫思远根本就没有回头，他只是停顿了一下脚步，随后转头问我：“你的意思？”
我？
真得没有想到卫思远会把这个问题抛给我，本来是和我没有太大关系，可这下就躲不过去了，“卫少，您的事自己做主就好，只不过要把自己利益放在前面，白雪以后还要依仗您呢。”
我的声音故意妩媚一些，身子也向卫思远靠近一些，胳膊也挽在他胳膊上，这样的动作应该会和我刚才说的话符合吧。
“三七！”卫思远就说出这样一个数字，然后就迈开步子，我们一起出了这个包厢。
隐约我可以听到里面有人说话，但是具体是什么，我听不清。出了那个包厢，我就要把挽着的胳膊抽出来，却是被他夹紧。
“刚才不是挺好吗？”卫思远戏谑地看着我。
“我，刚才是故意的。”我嗫嚅地说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卫思远也毫不掩饰地说，眼里明灭不定的眼神，显露着他沉重的心机。
“知道？”我故作惊讶，然后就是一阵娇羞，“卫少，你也太坏了，现在才来拆穿我。”
“你还挺聪明的，只是眼光差了点。”卫思远跟我打哑迷，不过我现在也没有刚才那么怕他了。
眼看就要到了一层大厅，他带我来到收款台，拿出一张卡来，都没用他报包厢的名字，服务员就把一切都办好，然后恭敬地把卡还给了他。
“卫少，慢走，欢迎下次光临。”
不得不说，服务行业是最应该懂礼貌的，这一句话就能体现出你是否对工作认真。包括说记住每一位来这里的客人的身份，常客的名字和特殊爱好，这些都是必备的素质。
而这个人显然做得很好，也让卫思远满意地点点头，没走出两步，卫思远就开口了：“宝利鑫之所以能在本市做成这行的龙头老大，不是没有道理的。”
“嗯。”我回应着，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，我所在的这家夜总会是本市最大最豪华的，几乎就没有人敢在这里搞事情。
这固然跟大老板的背景有关系，但是单凭这些也不一定可以坐到这个程度，这里面有
太多的秘密，是我们这些最底层所不知道的。
而且我也不想知道，知道的越多，死得越快。
走出夜总会的门，外面的空气有点闷热，让人烦躁，只是我心里清明多了，也就平静很多。
“卫少，你也知道我是不能离开这里的。”鼓起勇气来，我终于还是把自己心里所想的全部都说了出来。
卫少侧头看着我，“可是我已经付钱了，怎么办？”
话都说这份上了，我还能怎么说，而且我身上也没有钱，虽然心底已经没有了对那份情感的坚持，但是也不可能去接受别的男人，也不可能为了钱就去做那一行。
这是我的底限，也是我唯一还留下的一点尊严，可是就连最后这点东西，都在卫思远接下来的一句话中消失了。虽然只是见过两面，但是我感觉他对我是足够的了解，仅仅是因为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