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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中拼命想要站起来可却根本起不来,就像全麻手术等待期似的,身体给自己放了个假。
“老黑!你怎么样了!”,淮中焦急的喊道。
“我糙!我的屁股啊!”,过了几秒,被厉砚压在了身下的刘黑宝惨叫道。
“你能起来吗!趁他病要他命啊!”,听到回复,淮中急忙喊道。
刘黑宝听罢,用力试图起身,但失败了,他刚用完瞬移,严重透支了体力,虚得连喘气都费劲。
“玛德!这孙子把我压住了啊!我起不来啊!”,刘黑宝无奈的说道。
“大白!大白!”,淮中又冲趴在地上的大白喊道。
淮中没有开启能力确认他们的状态,万一他俩都废了呢?自己用完能力就绝对没劲站起来,那岂不是完犊子了?
淮中又喊了几遍,大白都没反应,生死不知,淮中心里顿时一沉。
只能自己来了!
淮中没着急起来,而是选择先恢复体力,没攒够体力就尝试挣扎,起不来就是浪费体力,不能赌。
“淮哥!你能起来吗?这孙子逼格那么高,万一又爬起来了呢?”,刘黑宝喊道。
话落,刘黑宝就感觉背上的厉砚轻轻动了一下。
我糙!不是吧?
刘黑宝真想狠狠给自己这乌鸦嘴一逼兜,但来不及想那么多了,他立刻焦急的喊道:“淮哥!这孙子好像要醒了!他刚才动了一下!”
“淮哥!你快点!”
闻言,淮中瞬间心乱如麻,自己战斗时一直在用能力保持着冷静。
但现在没有能力了,淮中深深地意识到了现实,自己是个懦夫,是个废物。
淮中回想着厉砚恐怖的实力,残忍的手段,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不断放大,恐惧的种子开始发芽,根茎破开种子壳狠狠扎进心脏,贪婪汲取着淮中身体里的养分,飞速壮大着。
淮中尝试动了一下,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控制身体的部分权限,就像明明是属于自己的嘴巴,第一次上台讲话时却不好用,很难不磕磕巴巴的。
自己这样子,还能站起来嘛?
“…老……老黑……”,淮中颤抖地发出声音。
“咋了淮哥?”,刘黑宝隐隐有些不安,他感觉淮中不对劲。
“我……我没有力气发动能力……我…害怕………”,淮中羞耻地说出口,他必须说,解决不了就前功尽弃。
刘黑宝慢慢睁大了眼睛,他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篓子,毕竟淮中的形象一直很坚韧冷静。
“淮……淮哥……怎么会呢?还能站起来嘛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不知道。”,淮中眼中甚至蕴上了泪痕。
厉砚的恐怖,坦白自己的羞耻,周围的尸体,大白和老黑的牺牲,责任的沉重,对这个世界的迷茫。
淮中感觉周围的一切,都在逐渐蚕食着自己那可怜的一点勇气。
淮中好想逃避,甚至想就这样闭上眼死掉,那样一下子就轻松了。
逃避就像一个散发温暖光芒的避风港,就淮中脚边,而周围是一片黑暗。
在无比遥远的尽头也有亮光,虽然它更炽烈,但太远了,拥抱它还要穿越这无边黑暗。
淮中浑身颤抖的处在交界处,被世界拉扯着。
这时,刘黑宝的声音响起:“淮哥!别有压力!虽然很扯淡,但是无所谓!”
“咱又不是没努力过!死在兄弟的失误下,没啥不可接受的!”
“再说你这也不算失误!你要是不胆小怎么会觉醒这样的能力!”
“没有你这能力,咱们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!”
“谁又说的清呢!还是那句话!”
“想那么多干什么!”
泪水在淮中脸上胡乱肆虐着,他哽咽道:“我其实是被你吓觉醒的!就是你在门外那次!”
“哈哈哈哈!我就说我演技牛逼吧?老子在上辈子可是要当影帝的选手!”,闻言,刘黑宝哈哈大笑道。
这时,一道无比愤怒怨毒的声音,突然打断了刘黑宝的大笑和淮中的哭泣。
“哈哈哈哈!一个胆小鬼!一个二比!一个傻大个!”
“你们三个臭虫居然能把我伤得这么重!”
厉砚醒了过来,他刚才在意识到已经来不及控制黑点之后,就果断选择了断臂求生。
他放弃了控制全部黑点,而是去全力操控打向心脏和大脑处的黑点。
厉砚虽然重伤濒死,但起码活了下来。
厉砚的苏醒,让淮中和刘黑宝的心顿时沉入谷底。
刘黑宝嗤笑了一声,讥讽道:“你装什么?你牛逼从就我身上下来!”
“被自己的技能打成这逼样,你也是真有脸。”
“我要是你,我就直接找块豆腐撞死!”
厉砚双眼通红地盯着身下的刘黑宝,都是这个二比突然爆种,让自己一波残血。
也怪自己大意,自己一直以为他们都是普通人,但谁能想到这三人快被打死了都不用能力啊?
还特么是这么牛逼的空间系!真狗!
那个叫老淮的好像是增益自己状态的能力,但是比较奇怪。
至于那个傻大个他就太牲口了,厉砚感觉他已经被打死了,这都不用能力!
其实厉砚现在也起不来,但他和淮中三人不一样,他纯粹是伤得太重,身体和能力完全用不了。
但是他体质就要好太多了,给点时间恢复一下,只要能动用一点能力,他就有太多种办法让自己站起来。
厉砚怨恨地盯着身下还在嘴炮的刘黑宝,愤怒完全占领了高地,他想了想,强忍剧烈的痛苦,勉强轻轻晃动了一下脑袋。
他的面具是扣脑式的,后面不是松紧带,是卡扣,刚才被黑点打碎了。
他只能勉强护住大脑,头和脖子也挂彩了,两只耳朵完全被打掉,就剩了点肉茬。
厉砚动了两下脑袋,面具掉落,露出了一张苍白年轻的脸,黑色毛寸,嘴唇很薄,下巴很尖,颜值中上。
厉砚眼中亮起精光,携带无边愤怒狠狠咬向了刘黑宝的脑袋。
解气!真特么解气!
厉砚死死咬住刘黑宝的脑袋,就是不松口。
“嗷嗷嗷!”
“我糙!是不是玩不起!咋还咬人呢!”
“嗷嗷嗷!松口!别玩小孩那一套!”
“你特么属狗的啊!刷牙了吗你!”
其实也没多疼,毕竟厉砚都残成那样了,咬碎脑袋绝对不可能的,也就破皮的程度。
但是刘黑宝受不了这个气啊?这不是玩埋汰的吗?
俩人就一个咬住不松口,一个拼命地骂。
淮中一个劲地想站起来,忙着和自己拉扯,这一会功夫又淌了二两马尿。
大白下线了,趴在地上生死未卜。
过了大概有几分钟,厉砚脑袋都咬得迷迷糊糊,刘黑宝嗓子都喊哑了。
厉砚突然松开了口,在刘黑宝脑袋上狠狠吐了口唾沫,颤抖地站了起来。
厉砚勉强控制了一点黑点进入身体,去暂时替代修补一些重要的器官,勉强维持机能运转。
厉砚站直身体,深吸了一口气,冰冷道:
“结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