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洛央噙笑,若是父亲直到缅南国最金尊玉贵的小公主此时就在洛府,正在绞尽脑汁地对付楚轻语,不知道会做何表情。
洛相脸色难看,“若只是单单只是缅南族虎视眈眈也就罢了,本相最担心的是……说句大不敬的话,上头那位的身子越来越不习惯了。若是在战中有什么三长两短,国无储君,到时候,便是天下大乱了。”
洛央心头微惊。
“但愿,吾皇能够撑过此次大战,否则,若是战中更朝换代,我大周便到了对内忧外患的境地!”洛相凉声道。
“宁王手握兵马、七皇子却只有文官护拥,到时候……若是宁王发难,七皇子便只有死。”洛相慢慢对着女儿说着,“可是,若是让七皇子领兵,三皇子必定也会抢兵,到时候再沙场上,刀剑无眼,七皇子若遭人暗算,那可如何是好。”
洛央握拳,眸底凉意越甚,“为今之计,只有快刀斩乱麻,战起后,快速结束战斗了。”
洛相失笑,“战争不是儿戏,央儿。”
洛央看向洛相,忽然一笑,婉约清丽的模样,“父亲早点休息吧,不许再熬夜了。”
洛相看着娇俏的女儿,心情不觉舒畅,“好,听央儿的。”
可能是因为屡屡逢事,都是女儿扛过去的缘故,洛相莫名相信自己的女儿,竟然不知不觉将朝中大事都与女儿讲来。细细回想,洛庭之忍不住自嘲。
洛央送了汤便悠悠回房,忽然见父亲身边的长随发疯了一样朝着父亲的书房冲来。
洛央站住了脚步,蹙眉看去,便听屋内父亲的声音蓦然响起,“什么,打起来了?”
洛央一慌,重新步入洛庭之的书房,“怎么了父亲?”
洛相拿着朝廷的急件,愣了半晌,才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,“边疆战报刚刚传来,皇帝任命慕容修、宁王、李良昇连夜点兵,前往边关!”
洛央心头一颤,“慕容修?!”
内奸不抓,边关注定被破,慕容修现在去,无异于送死。
“现在,他们已经点兵去了吗?”洛央定定问着那报信长随。
“是。”那长随有点摸不清头脑。
再抬头时,洛央已经一阵风似的不见了。
牵了库房的马,洛央一袭红色的披风,冲入了夜色之中,朝着慕国公府直直冲去。
慕国公府的门房是认得洛央的,见到未来的主母慌忙出来道,“郡主,您来迟了一步,我们家世子已经上路了。”
洛央紧绷了脸,扭头驾马便朝着城外的方向冲去。
“慕容修!”
夜色中,慕容修隐隐似乎听到了洛央的声音。
怎么可能,现在她大约还在睡梦中,要到明日才能得知他的消息。
还是李良昇忽然道,“我好像听到了女子的声音。”
慕容修忽然拽住了缰绳,回头看去,街道上,是连绵不绝的士兵。
有一袭红色的斗篷,骑着马朝他冲了过来。
瞳眸中,映出那道鲜红似火得身影,他微微怔忡间,女孩儿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。
小瑶鼻一翘,笑容清冽,“慕容修,你还没娶我呢!怎么就跑去打仗去啦?你要我等你多久啊,你不会想要反悔了吧?”
慕容修眉头微皱,“你怎的来了?”
“你是故意的,你早就知道我心心念念打仗了,要去打仗竟然不叫我!”洛央气哼哼地道。
“战场很苦的,央儿,你吃不了那样的苦。”
洛央一抿嘴,“我不管,你不带我去,我就认定你不要我了。”
面对这样胡搅蛮缠的洛央,慕容修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李良昇在一旁笑,洛央曾救过他的双腿,他对洛央的印象极好。
“慕容修,你带上她也无妨。……算作随军家眷。”
不等慕容修皱紧眉头再说什么,洛央已经利索地下了马,拽着他的马镫又上了他的马,坐得稳稳当当的。
慕容修长叹一声,低头对手下道,“把消息带到洛府……便说……”
“便说,洛大小姐和她未来夫君打仗去了。”
慕容修微怔,怀中的女孩儿面带桃花,笑容清润。
一声叹,算是默认了。
大军连夜行进,洛央有些困顿,钻入了马车中睡。
她倒也不是完全闲着,兵中士兵时不时有些病痛,她也不避讳,提着药箱便去为那些士兵诊治,时不时还去帮灶上做饭。
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初入军营的娇小姐,反而游刃有余,好像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。
同时,洛央也借机悄悄观察着周围的人,到底哪个是细作。
能够接触到军中顶级消息的,除了宁王、就是李良昇、慕容俢,以及他们各自的心腹手下。
前世,战争是在宁王和李良昇到了之后,才出问题的,细作最有可能,在他们身旁。
宁王忍了几天,终于没忍住,让人跟洛央捎话,说是身体不适,邀她前去治病。
洛央才走入帐中,就闻到了一股甜腻的脂粉气味,掀开帘子,一名侍妾正坐在宁王身边为他捏腿。
看到洛央,侍妾才站起来,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。
“我最近头疼。你帮我看看……”宁王微醺道。
洛央蹙眉,走了过去,伸手正把脉,宁王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呵,你摆着张脸给谁看,难不成让本王为你守身如玉不成?”宁王一笑,“不过是本王的一个床-伴而已,你还用不到多么吃心!”
洛央飞速地收回了手,“王爷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,想来是假酒喝多了,所以才会头疼。”
洛央说完,就朝着门口走,宁王紧追几步,一把将洛央抱住,“洛央,本王是喝多了,否则也不会再拉下脸面来叫你了!”
他舔了舔唇,“你大约还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吧?那慕容修看着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,让本王来为你解解。”
洛央按住他作-乱的大掌,“王爷,你可知道上一个这么非礼我的人,是什么下场?”
宁王色眯眯地笑,“是什么下场?”
她手中的银针还未扎下,不过,不需要她动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