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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稍作和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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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稍作和缓

孟迟被抬上了床,老农惴惴不安地在屋里来回走。

过了一会儿来找姜绾,从怀里摸了几粒碎银子出来,“莫等了,让川子陪你去给他叫个郎中,这、这、这么干躺着人可给熬坏了。”

老农不安地探头来看床上的孟迟,银子给出去虽有些心疼,但还是坚持让姜绾去请大夫。

姜绾没有接老农的碎银子,这些都是他们投宿在村子里,孟迟给老农的,要用也不会再找他拿回来,何况她自己是会看病,不用请郎中……

“老丈,隔壁屋子也能住,你和川子大哥先去歇息,我会看着的。”

姜绾手搭在孟迟脉上,老弄惊讶道:“姑娘你还是个大夫啊?”

“那、那你要用些什么药,我让川子去买,夜里你一个姑娘到街上去也不安全。”

“嗯,会些医术,一会儿先施针,药暂时不需要,明日还要赶早起,都去歇着吧。”

老农父子再三交代让姜绾有事招呼,千万别自己一个人扛着,才离开屋子,上隔壁歇息去。

人走后,姜绾叹了口气,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孟迟,把小羽毛唤了出来。

【哦豁,又躺下一个,咦——这不是先前躺过的那个嘛。】

小羽毛落在床上,轻轻嗅了嗅孟迟,尾巴立即竖了起来,在孟迟的胸口不轻不重地打了两下。

【好重的凶戾之气,你对他做了什么啊!你抢他宝贝了?】

姜绾横了小羽毛一眼,直接切入正题,“先前你说灵药泉水收回能提前数月,问问进度。”

【哦,问就是大丰收,能提前个三月有余吧。】

小羽毛得意地在床上绕了圈跑,第三次经过姜绾面前时,紧急刹住了腿,舔了舔毛,【你喊我出来,该不会是还想要另外的灵药泉水吧,没有。】

“哦,那算了。”

姜绾对这个答案没有太多意外,本来也就是把小羽毛叫出来碰碰运气,“没有也无事,我想别的法子。”

“既然出来了,就先别回去了,我睡着的时候帮忙看着他,若是发狂了就喊我起来。”

【麻烦。】小羽毛团着尾巴盘在床上,倒是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,但确是没再钻进布袋藏回空间。

姜绾就当小羽毛答应了,低头看静静躺着的孟迟,方才诊脉的结果不太妙,他体内玉坨蛉所伤没能完全修复,又受张太医毒药牵引,原本未除尽的毒药在他三番两次不听劝阻动用内力后,终于起了反噬。

如今的结果便是孟迟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,毫无防备会因一点刺激就陷入暴怒之中。

这种情况应当很早就有苗头了,初时或许只是一点点不易觉察的烦意,能压得下去孟迟便未往心里去,也没有想过要告诉她,直到今日再难压制,才被她发觉。

这种情况她需要调整施针的穴位,最好还要有充足的灵药泉水做辅,而小羽毛先前给的那些,照着原本的用量,毫无疑问压不住他体内的躁意,但若加大用量,又不足够撑到北境。

她思量再三,不多的灵药泉水还是要留着保孟迟能到达北境,在这之前,只有靠她施针给他压制,同时不能让他离了身边,若在发狂,要把人劈晕带走。忙活到半夜,孟迟醒了,身边一团雪白甩着尾巴离开,跃到屋梁上趴着去,他知道那是姜绾身边的雪貂,没有理会,揉着头坐起身寻她。

不远处,姜绾正背对着孟迟坐着,他起身下床朝她走去,双手绕过她撑着桌子,低头看她在干什么。

“是不是我的事让你心烦了,睡不着?”

他的声音暗哑,透着些许难过,今日突然发生的状况他全都没有忘记,记得清清楚楚,连当时如被火焰焚烧的焦灼和暴怒都记得分明。

他也记得自己做了什么,记得他求她的话,模模糊糊甚至记得她最后亲了他。

心底有什么正破茧而出,孟迟只觉得眼皮要跳得比心还快了,但他不敢贸然向她求证,来之不易的稍作和缓,他不敢打破。

他小心翼翼地试探,先是靠近,比如现在这般。他安静地等待,她没有别的反应,比如避开他,他心中欢意渐盛。

姜绾正翻着一本医书,书的封皮已经旧的不成样子,都要忘了是什么时候收的古籍了,灵药泉水不够,她想要自配一些药配合施针来压制孟迟体内的变化。

他醒来的时候,正好翻到一篇稍稍沾边的药方,还没细读,姜绾抬起头,从孟迟的眼中读到了歉意和伤心。

“不算什么大麻烦,这不就找着方子试一试了?”

鬼使神差的,她没有告诉他他如今的真实状况,但孟迟从她神情又怎么会看不出,在他看来她从来就不是个擅长遮掩情绪的人。

何况以往不管遇上什么样的病症毒药,她都是一句话没有直接便解决了,可是今日她说试一试,孟迟即便只听这三个字也知道情况不太妙。但他也没有选择拆穿她,他换到她身边坐下,温和地朝她笑道:“是么,那我一起看看,要些什么药?要捣碎吗?我来帮忙。”

“好。”

姜绾挑了几样药材交给他去捣碎,自己却依旧低头翻着医书,两人静静各自坐着,没一会儿,孟迟道:“若还有下回,直接把我劈晕就是。”

他开始怕万一有哪一次,他连姜绾也认不出……

“倘若近不了身劈不倒,拿箭射也无妨。”

他笑着说,似是在玩笑,姜绾却听得皱了眉头,“买到马,我们要加紧赶上岳清风他们,明日挑马的时候,尽量挑好些的,价钱贵些也不打紧。”

今日变故让她开始忧心孟迟体内的毒,原本不是太急切也变得想要尽快赶路。孟迟应了声好,也知道她急着赶路多半是因着他今日发作,想到原本在村子里时,姜绾还说她不挑马,只要不瘦弱就行,现今的急切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。

“你怎样,现在有没有觉着哪里不适?”

姜绾问,孟迟思绪被打断,不敢瞒她,仔细体会一番,认真道:“没有,且比前些日子还要感觉更……气劲更足些?”

孟迟的疑惑于姜绾而言却是了然,他这种感觉反而不妙,说明今晚上她换了两个穴位施针效果并不明显,他体内的躁怒之意没有压制住。

看来明日还要再继续调整,姜绾低下头继续翻手中的医书,头也不抬催道:“屋里只一张通铺,你先去歇着,明日要早起。”

“你不睡?”孟迟不肯,要收走她手中的医书,“熬坏了眼睛怎好。照旧你睡床,我睡地上。”他把医书向下扣在桌上,姜绾又把书立了起来,抬抬下巴让他看仔细,再次强调,“是通铺。”

这屋子是给码头上上工的劳力准备,屋子不大,为着能住更多的人,靠一侧墙的地方全做了通铺。

“这么长,不够睡?一人一头。”

姜绾终是忍不住白了一眼,这么长的一条通铺,夜里连番三番也碰不到面,没苦硬吃要去睡地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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