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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如絮趾高气昂的踏出了楚王府,还特意朝着两个侍卫扬了扬下巴示威。
楚王府里,春梅正给苏画月倒茶。
“小姐,那表小姐刚刚说的话您是要如何应付?”
苏画月接了茶杯,拿在手里晃了晃。
她不屑道:“应付?柳如絮算是个什么东西,也敢这么和我说话!要不是看在我娘的面子上,早就把她轰出去了!”
柳如絮和苏画月的关系不算很亲近,但是比起和苏墨晚来,那就熟的多了。
毕竟苏柳氏是柳如絮的亲姑母,柳如絮又是家里的嫡女,苏柳氏待柳如絮比待苏墨晚好得多多了。
特别是苏画月和苏墨晚关系不和,柳如絮干脆就想拉上苏画月这个王妃表妹,好好出一口恶气。
可惜,柳如絮不知道的是,苏画月打心底里看不起她。
在苏画月眼里,柳如絮虽然是舅舅的嫡女,但毕竟是小家小户出身,和她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将军府小姐那是云泥之别。
所以,苏画月是半点都看不起柳如絮的。
特别是她出嫁之后,苏柳氏又把柳如絮弄到帝都来住着,这里面的打算可就玄妙了。
要么是想给柳如絮找个好人家,要么……
就是进入王府做妾。
而以苏画月和柳如絮的关系,苏柳氏选择楚王府的可能性更大。
有了这一层考量,苏画月更不待见柳如絮了。
更别提柳如絮刚刚在王府门口喊的那一嗓子,可是丢尽了苏画月的脸!
春梅显然也不喜欢这个表小姐。
她努了努嘴道:“表小姐这样子,不是奴婢说,夫人怎么就能让她这么随随便便就找来了王府,也太没规矩了一些,幸好王爷不在,不然丢的可是您的脸!”
苏画月本来就心情不好,被柳如絮搅合这么一遭,更烦躁了。
“我娘也是的,这种小地方出来的人懂什么规矩?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!”
在苏画月看来,柳如絮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连进王府做妾都是没资格的。
春梅自然也领会到了苏柳氏把柳如絮接到帝都来的意图,见自家小姐烦躁不堪,便宽慰道:“小姐别急,就算夫人有那个意思,也未必是到咱们这边来,帝都的王府可不止咱们一家,到时候您略施小计,还不是您说了算?”
至于怎么个‘略施小计’法,苏画月已经心领神会了,她郁闷的心情好了些许。
“这倒是,柳如絮是个没脑子的,既然她那么讨厌苏墨晚,倒不如……”
主仆两人相视而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这厢,苏墨晚还在首饰铺子里。
秦掌柜这种老实人显然没见过刚刚那种阵仗,搓着手尴尬地立在一旁。
苏墨晚笑了笑,解释道:“刚刚那个柳小姐是将军府夫人的亲侄女,上次在成衣铺闹了点不愉快。”
秦掌柜愣愣地点了点头。
“原来是这样,将军府的表小姐?”
“什么表小姐。”
苏墨晚笑,又交代道:“以后她要是再来,就把她要买的东西提两倍价。”
“这……”
秦掌柜一个老实人,这么明显的坑人行径他有些做不出来。
苏墨晚站起身,随手拿过账本翻了起来。
“秦掌柜不用手软,这柳小姐手里花的钱多半是从咱们首饰铺子里出去的。”
这话一说,秦掌柜终于想起来了醉今朝的钱掌柜和他说过的话:原先的李掌柜是将军府大管家的远房亲戚,借着便利在账本上动了不知道多少手脚。
于是秦掌柜终于迈过了心里那道老实人的坎,点了点头应下了。
苏墨晚随便看了一眼就放下了,钱掌柜已经把简记方法教给了秦掌柜,秦掌柜这账本上也是那么来记的,看起来条理清楚,一目了然。
“秦掌柜,墨香斋的老板什么时候准备易手?如果方便的话我明天就过去商量商量。”
秦掌柜立即就道:“那今日晚些时候我过去说一声,您明天过去就是。”
这事儿就这么拍板了。
苏墨晚回了府的第一件事儿,就是找账房去支十万两银票,账房先生一听这个数字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。
最后还是洛管家来说这是王爷的意思,苏墨晚才把那十万两拿到了手。
回了篁风苑,却没见吟霜和清荷两人,苏墨晚问了门外的二等丫鬟才知道两人一早就出门去了。
这就奇怪了,她都已经跑了这么多地方回来了,清荷吟霜能有什么事,以至于这个时候都还没回来?
苏墨晚只好自己去弄了笔墨纸砚来,摆在桌子上又开始唰唰唰的写写画画。
而风华殿的书房这边,气氛就不是那么美好了。
封越把事情简单但不遗漏的和自家主子一说,便默默地退后了两步,静待自家主子的反应。
事实是,秦王殿下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,只是脸色臭了一些,呼吸沉了一些,握笔的手指用力了一些……而已。
但是后来一听封越说‘上官清其和苏侧妃可能相识已久’这句话,就把笔放下了。
再不放下,就得捏碎了。
慕容景虚虚握着拳,目光阴沉。
“认识很久了?”
“看着不像是刚认识的。”封越中肯地下了判断。
秦王殿下眼里凝聚着风暴。
好得很,昨晚刚刚和他说了什么阳关道又是什么独木桥,今天就迫不及待地出府去见野男人了!
昨晚那话现在想来,简直就是早有预谋!
于是,本来还因为理亏而有些拉不下脸服软的秦王殿下,心里仅存的那么一点点心虚和愧疚,因为知道了苏墨晚‘外出会情人’的行为而迅速烟消云散。
取而代之的,是汹涌而来的怒意。
封越觉得自家主子是越来越在意苏侧妃了,但是在意的方式不太对,情绪也太极端了一些。
不是冷着,就是吵着。
当然,关于昨晚那一次吵架,封越认为这完全是自家主子作的妖。
就在封越以为自家主子要摆驾篁风苑的时候,只见慕容景又重新拾起了狼毫,继续如无其事地下笔。
封越料想失误,不由得大着胆子问:“主子,您不过去看看苏侧妃?”
秦王殿下头也不抬的哼了一声。
“不过就是个野男人,不足为惧。”
封越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