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池小暖在院子里蹦蹦跳跳。
这里的花花好看,要蹲下来,摘一点。
那里的花花颜色漂亮,又要停下来,摘一把。
“画画的baby,画画的baby,傲娇的大香香和争宠的哥哥~”
池小暖一跳一跳的,嘴巴里还哼着改编的歌曲。
结果没注意脚下的小石子。
“啪叽”一下。
整个儿圆润的扑地上。
“哎呀!”池小暖发出一声奶脆脆的叫声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!你个兔崽子,让你嘚瑟,摔倒了吧,哈哈哈哈哈!”
寸头男本来一脸的幸灾乐祸,笑的那叫一个大声。
结果,池小暖哼哧哼哧的爬起来,眯着眼睛,朝他斜睨。
“我要哭了喔。”
寸头男:“……”
“我身上全是灰。”池小暖两个胖胖的小胳膊一张。
站在那里,理直气壮的等着寸头男来伺候她。
“行,你个小祖宗,我帮你掸。”
寸头男咬牙切齿,只能蹲在她的面前,伸手帮她拍掉灰尘。
他自己都没意识到。
对她的称呼,从一开始的小兔崽子,变成了小祖宗。
池小暖玩着手里的小花花,拨着花瓣,等寸头男帮她收拾干净。
她白皙的小脸蛋嘟子上,也蹭到了好多泥土。
寸头男拧紧眉头,伸出手。
看着她这么娇嫩软乎的皮肤,一时间竟迟疑了。
感觉稍微用点力,就能伤到她似的。
寸头男纠结了半天,终于小心翼翼,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力气,帮她抹掉脸上的灰尘。
池小暖察觉到他手指的触碰,抬起漂亮的眼眸朝他望去。
他是蹲着的,视线正好和他平视。
寸头男对上她那清澈纯净,不掺杂一丝浑浊的眼睛,怔住了。
他有那么一瞬间,恍惚的感觉,他看到了世界上最干净的一片净土。
而他身上背负了太多黑暗和鲜血,刀尖舔血,早就忘记纯粹和天真,是什么样了。
“喏,给你戴花花。”
池小暖收回了视线,睫毛扑扇,顺手就将手里的一朵小黄花戴在他的耳朵上。
寸头男回过神,从耳朵旁拿起这朵小黄花,表情复杂的很。
“你个难伺候的小崽子……”
他嘟哝一句,站起来,继续跟在她后面伺候着。
池小暖一直装作很调皮,跋扈又骄纵的姿态。
而且像一个有多动症的小孩一样,一刻不停。
不是在院子里到处折腾花草,就是在这密不透风,严防死守和铁笼似的基地里,到处溜达。
到处都有看守的人,加上还有寸头男跟着她。
鹰哥那群人也就懒得管她,随便她到处跑着玩。
毕竟一个四岁多的小孩子,能掀起什么浪?
而池小暖在这里跑了几天,越发心凉了。
难怪他们能这么自信。
因为她发现,想要靠她自己从这里出去,根本不可能。
想出去只有两种方法。
一,他们放她走。
二,里应外合,有人在外面帮忙。
不管池小暖怎么绞尽脑汁,想了无数种方法。
最后可行的,就这两个。
第一种,肯定没指望。
至于第二种,倒是有机会。
但这也意味着。
只有入虎穴,才能得虎子。
她要等厉司珩过来,才能想到办法。
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。
鹰哥这群人,拿她当人质,威胁厉司珩究竟有何目的?
如果只是要池晚收集到的那些证据和资料。
直接说,直接谈就行。
为什么非要兜这么大的圈子?
为什么要厉司珩亲自过来才行?
池小暖想了几天,都没能想到原因。
眼下,只能等他们放消息,让厉司珩过来了。
在这里不知道度过了第几天。
也许是第七天,也许是第八天。
池小暖一如既往的跑到外面晒太阳,摘花花,顺便观察周围。
寸头男也陪她一起,百般无聊的蹲在旁边。
一手攥着摘好的花花,一手抓着奶瓶。
她渴了,随时递过去给她喝一口。
“那边有虫子,别被咬到了。你到这边来。”
寸头男看到她往有小虫子的草丛里钻,下意识的出声提醒她一句。
“喔,好。”
池小暖撅着小屁屁,往旁边挪了挪。
寸头男看她这小动作,忍不住咧嘴笑了下。
没想到带小奶娃娃,还挺好玩的。
虽然这小祖宗脾气大,爱折腾人,让他气的想一拳揍过去。
但每次看她傻乎乎的小模样,莫名其妙的就想护着她了。
尤其是头顶的小呆毛,看它晃着,就特别想拽一下。
寸头男就安静的盘腿坐那,静静的看着她到处玩。
从院子左侧,走来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。
寸头男看见他,立刻站了起来,赔笑走过去。
“虎哥怎么来了?”
“人到了。鹰哥让你把她绑起来,带过去。”
寸头男听到这话,表情脸色微变。
池小暖余光一直打量着他们,耳朵也竖起来,在偷听。
人到了?
难道是厉司珩来了吗?
想到他的时候。
池小暖的心忽然收紧。
随后“咚咚咚”,跳的很快。
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在逆流。
思念,激动,紧张,还有担忧,惶恐和委屈……
全都一股脑的涌上心头。
视线突然就模糊了,鼻子也忍不住发酸。
等传话的人离开后。
寸头男的表情凝重起来,神色复杂的朝池小暖看去:“走吧。”
池小暖深吸一口气,把情绪压回去。
继续装作一个傻白甜,娇羞又淘气的小宝宝。
寸头男带着她回到房间,把她抱到沙发上。
然后他去旁边的暗格处,打开。
里面除了有很多危险的武器以外。
还有金属的手铐,脚铐,非常牢固。
一旦拷上,徒手是绝对打不开的。
寸头男垂下眼眸,停顿几秒后,又合上了暗格。
拿起旁边的绳子,走到池小暖旁边,讥讽的冷嘲:“给你这个兔崽子用那么好的脚铐?真是浪费了。你就配用绳子。”
池小暖在想厉司珩。
思绪是混乱的,大脑里一片空白。
她没注意到寸头男在说什么,乖乖的坐在那里,任由他把双脚绑起来。
双手也被反绑在背后了。
在寸头男给她嘴巴贴上胶布之前。
池小暖抬起眼眸,恍惚的问他:“我爸爸……来了吗?”
“来了。”
池小暖的心咚咚的跳着,语气有些急促:“他受伤了吗?”
“没有,好得很。”寸头男把她的嘴巴用胶布贴上,不让她再说话了。
把她抱起来,带出这扇门之前。
寸头男有些于心不忍,眼睛看着前面,声音有些沉重:“如果他肯听话,鹰哥不会伤他太重。如果他不听话,只怕……要死在这了。”